1980年代,从得州农工大学毕业后,弗兰德到一家石油公司做金融顾问,工作之余在当地一个基督教青年会当兼职瑜珈教员。很快,他决定换工作。他想当瑜珈老师,并开始研究艾扬格瑜珈。但他并不开心。“艾扬格认为要从痛苦中获得自由,必须对身心进行艰苦训练,在它们之间创造出一种隔绝状态,”他说,“老师会体罚我们,说:‘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自己的身体?你并非这具躯体。’我想,不能这样说,我爱我的身体。它是心灵暂时寄居之所,但它仍是上帝意愿的体现。”他还觉得,这种瑜珈过于复杂。“我是美国人,”他说,“我想让事情变得简单。”
弗兰德已经学会教课,但他还需要与自己的心灵建立联系。1989年,他前往印度G aneshpuri,在那里他拜访了穆塔那达修习所,当时由G u r u m a y iC hidvilasananda主持。G urum ayi后来颇有争议,但弗兰德第一次见到她时,觉得她能量极其强大。有她在场,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完成手倒立。“就好像有人拿张毯子,把我包住,举起来,”他曾经说,“我感觉受到完全的支撑。十分不可思议。”
在这个修行所,他遇到一些人,跟他一样想要摒弃艾扬格和其他爱说教的老派瑜珈体系,转向更有趣的东西。看来需要有人创新,那为什么不是他呢?1997年,在谭崔研究者杜格拉斯·布鲁克斯的帮助下,弗兰德在蒙大拿州的FeatheredPipe农场修习所创立了新的瑜珈体系。(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这个新体系讨人喜欢,因为弗兰德的信条是快乐。早期的阿奴萨拉教员都是一个类型———认真的瑜珈修习者,只是想开口表达自己的感受,有一点讨论“定心冥想”和“最高至上意识”的自由。他们知道弗兰德研究物理学、神圣几何学和各种奇思怪想。他吸过毒,但说不会在学生面前吸。“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情,我喜欢这样放松,”他说。“有时会几年都不吸。”当时他已经结婚,妻子比他年长。据朋友描述,对弗兰德来说,她是一个母亲般的人物。
但是,2002年他们离婚,对弗兰德来说,这好像打开了性享受的盖子,他开始在瑜珈世界中约会,不过是时不时地,而且一般一次只有一个约会对象。没人对此多想。“我们曾有过一段持续三年的恋情,在我看来,约翰在女性眼中是值得尊敬的人士,”迈阿密滩的认证阿奴萨拉教师克里斯蒂·诺恩斯说,“他对我们的关系处理得很好。”
弗兰德也想在约会学生这件事上保持道德高度:2009年,他甚至修改了阿奴萨拉关于教员和学员之间发生性关系问题的指导方针。原来规定教员应“避免与学员发生性关系,”现在则宣称允许双方有浪漫关系,只要在教室内仍保持教员和学员的角色界定。这让一些资深教员感到惊愕,但他们没说什么。
到了2010年,当瑜珈在美国爆红时,弗兰德碰到两名来自南加州的企业家,对方说可以帮他发展到一个新的层次。他们设计的蓝图是在加州E ncinitas市建立弗兰德自己的研究院,供学员研习阿奴萨拉,场地是现成的,是一栋有8000平方英尺的建筑,过去是一家广告公司办公的地方。
E ncinitas市在海边,是美国最重要的瑜珈重镇。许多瑜珈大师都从那里起步,或者在那里设有修习中心。弗兰德迷上了这个建议,有了这么个地方,他不必再到处辗转教学,而会成为一名管理人。但有一个问题:他需要钱。瑜珈的一个矛盾之处就是,虽然那些瑜珈名师很受欢迎,却很少能赚大钱。那些装备和服装公司———像上市的L ululem on———也许财源滚滚,但鲜有瑜珈教员因教学致富。在最好的年头,阿奴萨拉公司一年约有200万美元进账,其中80%是弗兰德授课所得,但这些收入几乎都要上交,用做公司管理。他个人年薪为10万美元左右。
当弗兰德开始为修习中心筹钱时,不禁要感谢幸运之神,因为他很快从西雅图一位修习者那里得到100万美元借款,进一步的洽谈表明他有望拿到300万到500万美元。为了让公司的账面显得好看,弗兰德冻结了员工的养老金。他说他没有意识到应该向员工发通告。
手里有了这笔钱,弗兰德开始计划搬到Encinitas市。在那里他遇到一个不同的瑜珈修行派别,它统治着瑜珈世界很大一部分。如果说艾扬格是瑜珈1.0,阿奴萨拉是2.0,那么这种在2009年创立,和音乐会结合起来,会出现在火人节上的瑜伽就是3.0版本。其练习者吸收了阿奴萨拉瑜珈的营养,从不认为宇宙中除了快乐和幸福还有其他法则。相对弗兰德的“快乐乐队”来说,这种瑜珈是多么不同,多么酷啊———年轻的女人转着呼啦圈,甩着火旋,为了追求幻觉喝下死藤水。